无奈花落去 发表于 2004-3-22 14:12:31

艺术类素材:艺术也是认识事物的手段

转自天涯论坛

『闲闲书话』艺术也是认识事物的手段——读卡西尔《人论》笔记之五


作者:张爱书者 提交日期:2004-2-14 1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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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也是认识事物的手段——读卡西尔《人论》笔记之五
  
    卡西尔的《人论》中,对于艺术的研究也是十分精彩的。用了许多篇幅探讨了艺术与语言的关系,也研究了艺术的本质,艺术对于认识的作用等。
  
    一、艺术和语言的比较中看艺术 的特点
  
    (一)、艺术和语言都是在摹仿中发展的
  
    卡西尔说:“最初,语言和艺术都被归于同一个范畴之下——摹仿的范畴;并且它们的主要功能就是摹拟,语言来源于对声音的摹仿,艺术则来源于对周围世界的摹仿。摹仿是人类本性的主要本能和不可再还原的事实。亚里士多德‘摹仿是人从孩提时起就具有的天性’。”
  
    我们在研究语言和艺术的时候,往往都是从摹仿说开始的。在早期的发展阶段,语言与艺术是非常接近的,如唱歌接近与说话,绘画接近与文字。许多学科开始于共同的源头,最后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创造出完全不同的成果,以至于忘记了它们有共同的祖先。在这一点上,语言和艺术也如此,语言越来越工具化,实用化;而艺术越来越装饰化、理想化。
  
    (二)、在诗与画的比较中看艺术和语言的联系
  
    卡西尔说:“诗学的整个历史都是受贺拉斯这句题铭:‘诗即画’,以及西蒙尼德斯的格言‘图画是不出声的诗歌,诗歌是会说话的图画。’影响的。诗歌和绘画只是在[摹仿的]样式和方法上有所区别,而在一般的摹仿功能上则完全没有什么两样。”
  
    从最初摹仿上看,诗歌和绘画是非常接近的,都是在摹仿着生活本身,表达着对生活的认识。只是它们所使用的材料是不同的,一个是声音的符号——文字,一个是色彩与线条,而文字也是一种线条。语言发展成诗歌,诗歌也是艺术的一种形式。一种艺术与另一种艺术是非常相通的,诗歌和绘画更是相通。语言与艺术,是有着天然的相通之处的。
  
    (三)、摹仿的目的使艺术产生了更多的改变
  
    卡西尔说:“艺术摹仿自然这个原则就不可能被严格而不妥协地坚持到底。因为甚至自然本身就不是一贯正确的,它也并不总是能达到它的目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艺术就必须去帮助自然并且在实际上去修正它或使它更完善。”
  
    语言对事物的摹仿,是天然的,必须的。而艺术,在人类整体的文化发展之后,就越来越远离了摹仿。从个性化的观察出发,对于自然充满了各自的选择,对于自然也越来越不满意了。最后艺术就更多地去改变自然,把自然改造成越来越独特的艺术了。艺术更多的时候,离开了直接的自然事物,自然事物在艺术中的表现常常是间接的了。
  
    (四)、语言与艺术发展得越来越远
  
    卡西尔说:“在这方面,美和真一样可以根据同一古典公式来表达:它们是“杂多的统一”。但是在这两种情况中有一个着重点的不同:语言和科学是对实在的缩写;艺术则是对实在的夸张。语言和科学依赖于同一个抽象过程;而艺术则可以说是一个持续的具体化过程。”
  
    语言,省略了现实的许多细节,如色彩、形状、声音等,最后只是一种纯粹的符号了。艺术,突出了一些细节,如色彩、形状、声音等,还增加、夸张了更多可以表达情感的因素。在语言的发展过程中,变得更加接近于科学,接近于数学和哲学,艺术变得更加远离科学,艺术是完全不可能挤身于科学领域的。语言和艺术,最后走向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一个是抽象、简单的,一个是具体、复杂的。诗歌最后和普通的语言越来越远了,成为艺术的一个门类。
  
    二、在艺术是主观与客观的统一
  
    卡西尔说:“画家路德维希·李希特在他的自传中谈到他年轻时在蒂沃利和三个朋友打算画一幅相同的风景的情形。他们都坚持不背离自然,尽可能精确地复写他们所看到的东西。然i而结果是画出了四幅完全不同的画,彼此之间的差别正像这些艺术家的个性一样。从这个经验中他得出结论说,没有客观眼光这样的东西,而且形式和色彩总是根据个人的气质来领悟的。”
  
    艺术家不可能描绘出客观的真实,要记录客观的真实,艺术的很难靠得住的,尤其是越来越发展的现代艺术。艺术的表现只能是主观的、片面的,带有艺术家个人的东西越多的作品,艺术的价值就越高。没有独特性,就没有艺术,所以工厂是不可能制造出艺术品的。
  
    卡西尔说:“由此,在客观的与主观的、再现的与表现的艺术之间所作的泾渭分明的区别是难以维持的。”
  
    艺术最后又不可能完全抛弃客观现实,即使是完全抽象的艺术,只要它需要得到他人的欣赏,只要它还是艺术的一种,就必须和客观现实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在描绘事物的时候,主观化与客观化是一对相辅相成的矛盾,在倾向主观化一面的同时,也一定有着倾向客观化的一面。
  
    三、艺术使人类更好地认识了共性和本质
  
    卡西尔说:“伟大的抒情诗人——歌德、菏尔德林、华兹华斯、雪莱——的作品所给予我们的并不是诗人生活的乱七八糟支离破碎的片断。它们并非只是强烈感情的瞬间突发,而是昭示着一种深刻的统一性和连续性。另一方面,伟大的悲剧和喜剧作家们——欧里庇德斯、莎士比亚、塞万提斯、莫里哀——并不以与人生景象相脱离的孤立场景来使我们娱乐。这些孤立场景就其本身来看仅仅是短暂易逝的幻影。但是突然,我们开始在这些幻影背后看见并且面对着一个新的实在。”
  
    艺术虽然是个性化的一角,却能反映整个人类共性的、本质的东西。个性强烈的艺术家,实际上更是和整个人类社会紧密地联系着,对人类社会的本质性的东西,他们的感受更加敏感。所以在这样的艺术家的作品中,即使是片段和单独的部分中,也能蕴涵丰富的人类文化精粹。通过艺术,人类能够更好地去认识那些本质的东西。
  
    卡西尔说:“艺术给予我们以实在的更丰富更生动的五彩缤纷的形象也使我们更深刻池洞见了实在的形式结构。”
  
    艺术实际上也是一种认识事物的方法,而且更是抓住事物的精神本质的特殊的手段。艺术把生活中本质的东西更加突出了,通过艺术来认识这些本质的东西,完全是更加方便了。
  
    在与语言的比较中,我们可以更明白艺术这一手段表现事物的特点。这些特点,也是人们通过艺术来认识事物的依据。
  

无奈花落去 发表于 2004-3-22 14:17:13

这个也有用

『闲闲书话』看见的艺术


作者:孟庆德 提交日期:2003-4-22 8:34:00  

??19世纪的欧洲动荡不宁,资产阶级大革命并没有阻止古老的断头台在一个世纪中继续有人头落地,只手紧抓法国一切权力的帝国皇帝拿破仑三世,为争夺巴尔干半岛的控制权,在1853年至1856年间联合英国、土耳其等国家向沙皇俄国宣战,著名的克里米亚战争使欧洲大片区域哀鸿遍野,伤残无数,同是这个把国家的军事、警察、官僚机构扩展到前所未有规模的拿破仑三世,因不愿德国强大,更对德国莱茵河地区丰富的天然资源早已垂涎三尺,他极力施加影响,阻挠和破坏德国的统一,这就在法国资本主义正向高处持续发展、工业革命处于最后完成阶段、生产能力已在资本主义世界居第二位的时候埋下了普法战争的种子,在那次战争中,拿破仑三世代表法国挂起白旗,法军共有12.4万人在战争中遭受损失。就在这样的时代之间,法国人让·弗郎索瓦·米莱向世纪展出了他著名的《拾穗》、《晚钟》、《牧羊女》和《倚锄的人》。
  
    当米莱向世界展出他著名的《拾穗》、《晚钟》、《牧羊女》和《倚锄的人》的时候,“革命”和各种“主义”等名词已被人们所熟知并被人们用语言和武器狂热地争论着。翻开吴志达译罗曼·罗兰著《米莱传》可以看到,米莱像一艘行驶在风雨交加的大海上的船,周围围满了暴风雨般的热闹。面对米莱的绘画作品,形象大于思想这句话被人们忽略,有人盛赞米莱是“乡下佬中的但丁,庄稼汉里的米开朗基罗”,有人赞美他的《拾穗者》是“劳苦大众的三个命运女神”,也有人说他的《播种者》是正在向天空投掷着一把把葡萄弹,那姿势传递着一种人民大众的威胁。崇拜者欢呼推崇他是新民主的勇敢而忠诚的解释者,诽谤者又说他在煽动社会主义,而评论界竟也有人从他全部作品中看到包含着政治引喻。人类千万年来所遭遇到的无数困境和苦难尽装在胸怀之中,百多年以来,唯有罗曼·罗兰最知米莱,他在《米莱传》中很醒目很鲜明地为我们摘出米莱说过的话:“艺术的使命是一种爱的使命,而不是恨的使命。在我的一生中,除去田野外,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只想把我看到的简单地描绘出来,尽我的能力把它们表现出来。”
  
    当米莱为世界美术画廊增添了《拾穗》、《晚钟》、《牧羊女》和《倚锄的人》的时候,最后一位古典主义画家安格尔已在世界博览会上展出了他的作品,和古典主义相抗衡的浪漫主义画家德拉克罗瓦也已在沙龙完成了他美术作品的最后一次展出。但是,米莱让那强大的背景留在了他的身后并固定在那里,米莱一并也让巴黎这个世界大都市留在了他的身后,背对着那强大的文化与物质的双重世界,米莱只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他看见了独一无二不可代替的天空和太阳,看见了天空和太阳下那无边无际的大地,看见了天空和大地间坚韧地生活着的人们,他坚定地向着他看见的那个方向走去,从此他的画作便充满了大地的重量,充满了太阳的光,让看他作品的眼睛充满了季节的沉重和苍凉。
  
    米莱是直到晚年才被人们重视的。想起米莱就会想起一本中文版“凡·高书信选”封面上印的一句话:“厄运助成功一臂之力。”米莱把《圣经》称为“画家之书”,米莱从他老祖母那里深深地继承了一种宗教的信仰,米莱一生从宗教中汲取与贫困和苦难相抗衡的力量,这使米莱总能以一种坚忍和平静的态度去面对苦难,这是那些在宗教以外和缺少宗教精神的人所理解不了的。为了帮助父亲操持一大家子的生活,米莱甚至可以奉献般地牺牲他在艺术上的天赋和兴趣,年过二十岁,当米莱的父亲带他去见一位名叫穆歇尔的大卫画派的画家,那位有着农民心肠的艺术家看过米莱的画惊讶地对米莱的父亲说:“你真该死,你这个孩子的身上有着伟大艺术家的素质,我把他耽误了那么长时间啊。”米莱的艺术之路终于正式开始。但生活的苦难却一直如影随形般地跟着他,他贫穷得连看望母亲的路费都没有,为了能给孩子省下一点食物,他一连几天没有吃东西。极度的贫困破坏了他的身体,他曾多次走近死神的大门。但米莱是千万年来心理最健康的一个人,也许正是贫困和苦难使米莱早许多人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地认识到,在这个人类世界上,苦难和问题是永恒的,而幸福和快乐却永远只是一瞬,以此作为强大的心理背景,米莱的目光才与天地一样广阔,正像资本主义上升阶段那物质与金钱的喧嚣没有遮蔽住米莱的眼睛一样,贫穷与饥饿并不能动摇米莱那已有所发现的目光,米莱愿意为他之所见贡献他的一生,米莱愿意和许多贫困的人一起承担共同的命运,他对他的夫人说:“我们的生活将比过去更加困难,而我将去完成我脑子里思考的东西。”他总是平静地说:“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怨恨,决不认为我自己比别人牺牲更大。”
  
    传统和时尚的力量往往强大得足可以把一个人撕成两半,一旦在一定的时代里一方占据上峰,那就会使得一个人或者坐在那里衰朽,或者如失去平衡棒的昆虫一样盲目地狂飞。但是,一个强有力如米莱的艺术家,他既属于传统,也属于现代,更属于将来。米莱站在19世纪中叶以一种高出他同时代许多人的姿态强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他每一幅画的诞生,都是既回头与他所崇敬的曾描绘过人类苦难的米开朗基罗的对话,也是向世界展示他自己不可代替的现在,更是指一条路给将来的人。一代象征主义大诗人波德莱尔批评米莱的绘画太过古典,这无疑有些片面,而《宽容》的作者房龙在他的另一本名为《人类的艺术》一书中说“上帝创造天地的第二天赐给人类的伟大的光被米莱等人重新发现”,这无疑自有他的洞见。在米莱的绘画作品中,在他所描绘的太阳的光照和大自然的色彩中,我们分明看到有一个印象派正在走来。以一种对人性的大的关怀和对人世苦难深深的洞察做大前提,米莱把巴黎那黄金堆砌的世界大都会扔到了身后,更把那并不能让他感到自在的神话题材的绘画和使他厌恶的沙龙扔到了身后,他发现了在“高尚文雅喜庆节日”的伪装下的病态,他看到了戏剧性的木偶隐藏着的悲哀。他走向了巴比松,走向那树林和蒿草掩盖着的乡村,走向他早已有所发现又早想有所表现的地方。
  
    西人有一句著名的箴言:“痛苦是人类伟大的教师,灵魂在痛苦的气息下日益茁壮。”我们并不赞美苦难,我们也不鼓励人们走向痛苦,但对痛苦与苦难深深的洞察和体味的确能让人的目光大大迥异于大众。本着对痛苦与苦难深深的体味和洞察,上帝在那七天里所有的创作,上帝在那七天里最主要的作品,在米莱的眼睛里就都不一样了,米莱有了不低于上帝的目光,他用这目光去抚摸关怀着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生命。米莱舍弃一切,要揭示他目光之所见,并捍卫真理一般地要捍卫他的看见,当有人煞费苦心用一种现成理论来解释米莱《农民抬回家一头在田野生的牛犊》时,那种要把一切创作都代入现成理论中去的做法使米莱愤怒,米莱曾严正地说:“至于给我的油画风格作的各种解释,未免太冗长了,因为我自己还没有考虑到那件事呢;而且,如果有任何风格的话,也只可能来自我的题材中,或深或浅都行,还来自生活的艰难等等。”这一次米莱更说:“两个用担架抬东西的人的表现,是由他们胳臂末端所承担的重量来决定的,如果重量是相等的话,不管他们抬的是寺院的平底船,抑或是小牛犊,是金块还是石头,他们都得服从重量法则,他们的表现除了说明那个重量以外,其它什么也不说明。”米莱的语言虽然不无讥讽,但他这话却给我们欣赏他的绘画提供了一把足够分量的钥匙,当我们看到他的《提桶的女人》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到大地在伏尔加纤夫的脚下吸引力是一样的巨大,当我们看到他的《播种者》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到季节在黄土高原农民的身边是一样地沉重,当我们看到他的《晚钟》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到夕阳在世界所有的地方都一样温暖,罗曼·罗兰说米莱“在每件事物的面前和它们身上看到了整个宇宙”,罗曼·罗兰说米莱是在用整个心灵作画,这话是一点不错的。
  
    那么,米莱的目光到底有什么迥异于常人之处,米莱到底看见了什么呢?在这里,我们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罗曼·罗兰在《米莱传》中说过的那段话,他说:通过米莱的绘画作品,“我们感到神圣法律的压力,宗教命运的压力,压在所有生物的身上。到处都可以看到人和大地的矛盾。那是一个幅员辽阔的战斗,每一年都看到史诗般的事件:播种时节,丰收,火红的落日,灰白的黎明,暴风雨,落叶,候鸟的移栖,岁月的递换;没有一件事是无关紧要的,在人与自然的冲突中每件东西似乎都在起着作用。甚至在没有人的白昼已经降临沉睡大地的风景画中,还可以听到冲突的喃喃声,它准备重新爆发出来。”还是罗曼·罗兰说得好:“随着白昼时光的前进,这场沉默的斗争继续着,在烈日下显得更加刺目,更加凶残,直到人精疲力竭,被自己的胜利征服了。”茫茫天地和悠悠岁月之中,所有的压力都是命定的,然而人类却充满自尊地“播种”、“簸谷”、“扶锄”、“拾穗”、“喂食”地一代代地生存下去,这,也许就是人之为人的伟大之处。
  
    凡高在生命中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苦难永不会终结。”然而,米莱和凡高描绘过的天空和大地又是充满神性的,米莱的晚钟永远在天地间鸣响,米莱那大平原上的太阳永远温暖着那人与羊群的生命。米莱说:“对于那些不是来自大自然印象的结果我什么也不想画,无论是风景或人物都一样……当人们不再直接而单纯地依赖大自然的印象的时候,当机敏灵巧立刻代替大自然的位置的时候,从这时候起艺术就开始衰退了;然后开始了艺术的颓废期。”人类来自大自然,人类又向大自然中去寻找安慰。
  
    世纪更迭,商品经济的大潮轰鸣澎湃裹挟着许多生命在其中翻滚,《书屋》杂志1999年第4期上姜陶《米莱的艺术世界》很有代表性。在一个新世纪到来的时候,人们又想起了米莱,想起了永恒,想起了人之所以为人的价值。米莱只有一个,米莱是不可重复的。但是,米莱的目光永具意义,米莱的目光是应该也可以传承的,当绘画作品出现了许多荒诞,出现了许多变形和扭曲的时候,我们可以说,这是另一种意义的看到,这是现实主义的另一种扩大和延伸。当然,这又是另一篇文章的题目了。
  

无奈花落去 发表于 2004-3-22 14:20:57

西人有一句著名的箴言:“痛苦是人类伟大的教师,灵魂在痛苦的气息下日益茁壮。”我们并不赞美苦难,我们也不鼓励人们走向痛苦,但对痛苦与苦难深深的洞察和体味的确能让人的目光大大迥异于大众。本着对痛苦与苦难深深的体味和洞察,上帝在那七天里所有的创作,上帝在那七天里最主要的作品,在米莱的眼睛里就都不一样了,米莱有了不低于上帝的目光,他用这目光去抚摸关怀着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生命。米莱舍弃一切,要揭示他目光之所见,并捍卫真理一般地要捍卫他的看见
这一段和某个ISSUE题目直接相关哦

无奈花落去 发表于 2004-3-22 14:25:36

也许这些长篇大论对ISSUE的题材和内容没有直接的帮助,但是我相信如果能静下心来读一读,应该是大有好处的:)

无奈花落去 发表于 2004-3-22 14:31:51

还有一篇

『闲闲书话』我为什么听音乐


作者:管风琴 提交日期:2003-4-14 9:28:00  

??我常常没时间听音乐,不过,这倒使我静下心想一想:我为什么听音乐?几秒钟功夫,它就会让我进入另一个世界,与周围截然分开,我有点难为情,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超越熟悉的一切。而音乐呢,似乎也不该作为一个孤岛,充满敌意地注视着琐碎的生活。
  
  我为什么听音乐?它可真是门高深的学问,想稍稍懂点贝多芬的交响曲,除了听,还得看多少书、多少乐谱(我不曾)?现代社会,音乐还是一种“品味”,音乐厅里坐满了衣冠楚楚的“雅人”,台上有个穿燕尾服、趾高气扬的家伙,左肩扛着个黄色的木头盒子,右手捏着弓,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身体神经质地晃动,全场都傻看着——这景象,怪好玩的。
  
  可是,仅仅因为这些才听音乐么?我并不一定要当个有学问或高雅的人。音乐丰富了人的生活,别的东西也能办到。我为歌剧舞台上豪华的布景惊叹。我被CD封面上气质高贵的面孔吸引住了。我不厌其烦地挑剔音质和演奏家的技术。可有时候,面对音乐杂志的火爆宣传,我感到厌倦。其实,繁忙之中抽空晒晒太阳,比音乐更让人放松。此时,一种温和的寂寞暖着肠胃,我退守到内心最僻静的角落里了。一些被岁月调和得越来越醇厚,又散发着忧伤和甜美的情感,迈着朴素的步子走来。儿时,夜晚能听到远方火车的长啸,我那颗小孩心悄悄兴奋起来。可是长夜里只有自己和火车醒着,怪孤单的。夏天的暴雨中,风雨起劲地抽打着玻璃,我有点怕,又欢喜得透不过气,想哭。那种感受,跟现在听贝多芬的皇帝协奏曲很相似。原来,对音乐的爱,就源于一些最普通的体验,是它唤醒了凡人的诗心。想到这些,我得到了一点抚慰。
  
  饱含着对诗心深深的珍重,我向乐史源头的方向望去。冰冷的教堂里射进片片惨白的阳光,庄重的格里高利圣咏在空气里弥漫,那种从容也许正来自内心的颤栗。就是这些歌哭间展现了历史的表情,又散发着文化香气的音乐,延续着一颗颗诗心。被多少双长满厚茧的手抚摸过,被多少双疲惫的眼睛注视过,被多少颗沙哑的喉咙赞美过,一部作品负载着一个天才的牵挂,在时间的波涛里沉浮。有些幸运儿未被吞噬,于是,在它骄傲的歌声里,时光的惊滔骇浪在我耳边缄默,而睡在音乐中的山水花鸟苏醒了。人,这“自然的浪子”(尼采所说),在音乐中与天地和解,大地裂开一条巨大的缝,许多可爱的动物钻出来,加入我们的合唱。
  
  熟悉的芳香和色彩慢慢消失,这里是二十世纪的音乐,一座冬天的花园。我胸中带着热气的期待瞬间冻得僵硬,然后被敲得粉碎。谁天生喜欢这儿——土地如此憔悴,枝桠瘦骨嶙峋。初来,我只能局促地望着脚尖儿。渐渐,趟出的足迹几乎沾上体温,我迎着冬天的阳光抬头。空旷的枝条间,天空寂寞而广远,以另一种关怀呼应着我的心灵。我什么也不说,只是枯坐,等待……
  
  读高中时,我几乎每周都去音乐学院学琴。从一间琴房里出来,又路过很多间。楼道里 ,拥挤着音乐厅里不会有的声音:克莱门蒂、拜尔、车尔尼,或干脆是音阶和琶音。肖邦的吟咏裹在贝多芬的洪流里,李斯特的鬼火在德彪西的月夜里闪烁。也许他们早已习惯了,但我听到后总是十分兴奋。我不会徘徊不去,而只是路过这儿,作为旁观者,咀嚼着一些感慨。孩子们以无价童年作赌注,踏上这条长满荆棘的不归路。围墙内,一个个生命自作土壤,养大一棵音乐之树。多少个月色满庭台的夜晚,你在琴上抚摸着寂寞。观者漠然地说:“这不过是森林中的一棵”。但它却是吸吮了你的全部悲喜、劳顿和梦幻才长大的,默默辉映着青春的质地。面对这些普普通通的演奏者,我以真诚的感动,猜测着假如我是职业乐人,音乐的经历该多么刻骨铭心?而它又平凡真实得象条柔软的河,我的想象有多宽,它就有多宽,我的修养和阅历有多深,它就有多深。走出假设,怀着思念遥望音乐的时候,它就是远方的山。我胸中有苍穹,而它昂首天外。
  

无奈花落去 发表于 2004-3-22 14:33:27

作者:ernaux 回复日期:2003-04-14 17:22:07
  夏天的暴雨中,风雨起劲地抽打着玻璃,我有点怕,又欢喜得透不过气,想哭。那种感受,跟现在听贝多芬的皇帝协奏曲很相似。原来,对音乐的爱,就源于一些最普通的体验,是它唤醒了凡人的诗心。想到这些,我得到了一点抚慰。
  
  這段文字,不由得讓我想起莎士比亞《暴風雨》劇中,那醜怪的奴隸卡力班(Caliban)的這麼一段對白:
  Be not afeard; the isle is full of noises,
  Sounds and sweet airs, that give delight and hurt not.
  Sometimes a thousand twangling instruments
  Will hum about mine ears, and sometime voices
  That, if I then had waked after long sleep,
  Will make me sleep again: and then, in dreaming,
  The clouds methought would open and show riches
  Ready to drop upon me that, when I waked,
  I cried to dream again.
  這段話,撫慰過因失聰而痛苦萬分的貝多芬。
  
  是的,「对音乐的爱,就源于一些最普通的体验,是它唤醒了凡人的诗心。」^_^

apolloxp 发表于 2004-3-22 21:51:05

好人阿!
先顶了再慢慢看

dengrongbing 发表于 2004-3-23 19:18:59

辛苦了

koniee 发表于 2004-3-24 21:52:38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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