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l8 A7 h, S* G; s我为什么要当志愿者?, g5 \/ J6 |% l( \2 x.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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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他主义吗?希望自己对他们有用?希望以帮助他人的方式来弥补以前自己做过的傻事?寻求本真还是需要填补内心的缺失? & F) i Y3 S8 P+ P 4 M o9 x: m1 m5 Q4 C t* _选择成为志愿者,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动机:利他。很多志愿者都是深层次上的人文主义者,他们尊重他人,自愿而喜乐地帮助对方,全然不顾对方的背景,外表,信仰和条件。最开始我去孤儿院,敬老院帮忙,开始的时候很有干劲,但是因为当时学业压力比较大,后来就坚持不下去了,某一天一个盲童午睡醒了我恰巧在他身边,不知他做了什么噩梦,紧紧的搂住我,拿他的脸摩擦着我的脸,我当时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但是鼻子已经酸了,也让我进一步坚定了做志愿者的理由。在去做志愿者之前,我缓解压力的办法都是什么看电影,听音乐之类的。但是这种放松都是暂时的,后来带着对爷爷的愧疚之情去敬老院。我花时间和老人谈天,我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我也努力倾听他们。这让我感觉我的时间有了价值。我帮助一个老人,我相信我的爱会赋予他一种做人的尊严。我选择为老人做志愿服务,是因为上文提到小时候不懂事总拿爷爷取乐,我想,这是一种学习,也是一种弥补吧。我不管老人有没有知识,有没有特别丰富的故事,我接纳老人是真实的,我愿意陪伴他们。其实,每到周末的时候,我都不能很快地从学业中抽离。但周日上午做志愿者的这两个小时,我是非常专注的。7 L4 `3 V9 i6 \
6 q! N1 `% j. K- Q: C' _我小时候是在姥姥的陪伴下度过的,她一直告诉我说:要做一个好人。这就是我做志愿者的源动力。2007年夏天在上海的时候,我住的地方附近是一片工地,我闲着无聊的时候就跟那些农民工的孩子们套近乎,聊天啥的,甚至和孩子们的父母聊天,帮助他们更好地在城市生存,并努力向社会和公众传递这个群体的声音。2年来,他们在成长,我也在成长。原来我是一个特别“绝对”的人。现在我可以更多地看待这个世界了。和他们聊天后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人说志愿者是一种奉献,但于我很平常,和周末去爬山,去钓鱼一样,只是一种有情趣的生活方式。 2 d% E2 G& S0 I P7 g, G8 N& N/ b# I$ a/ e7 N# a6 K! p
其实每个人都曾经当过志愿者。志愿的心是人性的一部分,谁没有在自己的生命中发自内心地帮助过别人?志愿者既非英雄,也非圣人,每个人都能够以自己的方式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一直标榜自己是一个很好的listener。其实初三高一的时候是我自身烦恼最多的时候,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能遇到一位心理咨询师,就可以比较好地度过那段时光了。然而在有朋友选择我来做倾诉对象的时候,我发现我倾听他们的烦恼然后跟他们聊天实际上也可助人自助。每次有朋友找我倾诉的时候,我都会把自己的情感放在里面,与倾诉者共情,缓解他们的情绪困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莫名的抑郁感。因为接纳和帮助一个人,意味着要和对方置身同一水平,无论对方是处于不幸之中,还是身陷一无所有的贫困处境,还是沉浸在巨大的心理抑郁里。最主要的目的在于倾听,尊重对方,并且让对方明白他把握着自己问题的钥匙,这在感情上是很难做到的事。特别是他们有些苦恼是我不能马上解决的时候,我就会有挫败感。但我后来也认识到这种局限是正常的,重要的是,帮助别人本身就能让人快乐,也感觉更幸福。4 ^, I k/ F$ m4 q2 s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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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07年末去云南宁蒗支教。我从小家庭条件小康,对贫穷一直很陌生。心中的农村,小桥流水青砖白瓦一望无际的黄花绿野。在网络上见过很多有关西部贫穷的照片,渐渐亦麻木。但当这些图片文字变成活生生的人和事跃入眼前,一个个为了求学而苦苦在贫穷边缘的挣扎的灵魂,除了震撼,无奈,更多的心痛。宁蒗西川的孩子纯朴,善良,腼腆,坚忍,比城里同龄孩子多一分沉稳,眉宇间又似乎一直在压抑着某样东西,是对未来的迷茫,是对生活的担扰。其实我不太喜欢应该说很怕给孩子上课,因为走进教室前是紧张,走出教室后久久无法平复的沉重。每次面带微笑地走上讲台,当一双双眼睛里充满渴求专注地看着我,感觉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包围着。当看着这些穿着破旧的衣衫,露出脚趾的鞋子,蓬乱的头发,被冻得开裂的小脸,坐在没有窗户的教室冻得哆嗦颤抖的孩子,心中很是心痛。因为他们生长在大山,必须接受命运的考验,承受了贫困的苦难。万能的主说:“命运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另外一扇门”,那命运之门又何时才能为孩子打开?痛并快乐着的心灵矛盾撞击其实很不是滋味。走的时候校长跟我说过:在这里,苦的不是生活,而是精神。想来,确实如此。真心希望我在那里陪伴他们的那几天能让他们下决心努力学习走出大山真正见识见识我口中给他们介绍的活色生香的大千世界。 8 ^! a$ v- D' d4 R! l% w" W6 ~: j ( X" o* F+ s D$ i+ k8 N. C08年春节的时候去河南某县城艾滋病村,回来后一直没敢跟人说,怕被当成是freak,当时出村子的前几天还被工作人员像病毒携带者一样被给做了一套全面的检查,整的原来都不害怕的我都开始夜不宿,瞎想了。在前往“这个地方”的路上,一个同行的哥哥给我讲“农民当年被采完血后,会因过量卖血而瘫倒在一旁。这时,血头就会提着这些农民的双腿,像提只被打死的动物一样上下抖动,等到血走到头上,农民清醒过来之后,又会回到地里干活去了。”然而现实比想象残酷,一个医生叔叔亲口告诉我,当年开始血头们采血还会用瓶装,但考虑到成本高,就改用廉价的装酱油、醋的塑料袋,接下去想再省成本,就反复使用塑料袋,因为经常在村里的水坑洗袋子,坑里的水边红了,养的蚊子巨肥无比...听到这,我情绪极坏,并不是因为我当时身处险境,有随时感染HIV的危险,而是对那些不惜一切挣黑钱残害可爱的农民们的血头们咬牙切齿!最开始到村子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害怕,但是听到上面那些话时,我发自内心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了。某个WHO志愿者哥哥问我“你多大了?”我说“17”他又说“你来这种地方,你不怕吗?你家里人能放心吗?”我说“哥哥,你知道世界艾滋病日是哪天吗?”他回答“12月1日”我接着说“My date of birth happens to be on that day, so i am destined to do with the HIV things in my life!最开始我来这的初衷有点动机不纯,是为了给我出国的backgrounds添彩,在来的路上还有点后悔,而现在,我发觉我错了,我不后悔来这,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来!”我在那里一共呆了8天,去之前原本打算照个100张相记录我这次的光辉之旅,然而回来的路上翻相机,发现自己才照了不到10张相,还都是第一天照的,加上后来别人给我email来的偷拍照片,加起来不到20张,但是我知足了。在那里呆的8天,我照顾婴儿,给老人挑水,帮娃娃们放羊,给医生们打下手,还偷摸地给孩子们打了几针免疫针,给WHO的人们打下手,搬搬物资,还能混到几口放心的饭菜。从第一天,我害怕与艾滋病人们握手,不愿接过病人们手中的杯子,晚上很早就跑回县里的招待所安歇到最后一天我不顾反对,偷偷摸摸地半夜跑到我刚认识的一个哥哥家里陪他谈天,没怎么睡觉,因为我真的不敢,说起来惭愧...还有很多细节我不想多做描述,留在记忆中也同样不会淡去,其意义远远凌驾于我的07年末西部支教感受。回家之后,如隔尘世,花了一周的时间,才缓过气来。( l5 E7 [2 ^- G0 |!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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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512大地震,我当时身在北京,又有AP,SAT压力,实在分不开身。不过最后还是在老妈的怂恿下代表我一家三口去献爱心去了,呆了7天,阴雨天是符号。我在灾区一个星期的体验,对于我的一生来说确实是深刻的。当时最大的危险莫过于余震,还好我在的几天只发生了一次余震。拿着DV,录了一路,其实当时不管手里拿的是相机还是DV,你能看到什么不一定是你想表达什么,要时刻记得自己是在表达的。一直克制自己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里,因为这样的话可能会影响我做的事,我要客观地去记录这些东西,我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另外如果拍摄灾区人民时候带太多个人情绪也会影响他们的情绪,我们要做的就是安抚他们的心灵。跟着队伍一路,我曾经见有个中年人背着冰箱往外走,可能冰箱已经坏了。可能有些人看老人难受或者看孩子难受。可我看那些成年人时候心里是最难受的,我觉得在灾难面前,起码孩子心里面稍微好一点点,因为在人道主义上。其实关爱不会差他们什么。可是中年人面对的是重新开始,也就是所有的失去了。就一夜之间。孩子的心灵是单纯的,孩子遇见灾难会简单的思考,孩子在社会上不是主流群体,有没有灾难他都是被关爱的。可是成年人在心理上来说是最弱势的群体。他们可能父母没有了孩子没有了所有的一切,他们的生活没有了轨迹。他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他们是最需要关爱的。这场参与救援的经历,之于志愿者自己的意义,也许远远大于对外界的。这更像是一段自我洗涤,洁净灵魂的路途。当怀着奉献和担当的虔意,在这条路途中忙碌的时候,灵魂正在抖落厚厚的尘埃,渐渐露出剔透晶莹的本质。某种善良的东西,宛如血小板,在灾难造成的伤口上,迅速聚集。善良本身,就是一种纯然、强大的力量。若它可以持久,可以累积,未尝不是灾难带来一种馈赠。抱一颗平常心,做最实际的事!" `3 N2 K. D" u& h* |4 s
G: H) g: w+ I+ T! K8 t. `6 m! g6 v 9 ?1 [# e1 C6 C! o & ?( |# I7 k9 p5 \1 ?5 n我觉得人生重在参与。“志愿者”这个名字我不知道是谁给取得,不过我理解为——热切地参与进去就是生活最真的志愿。活着,参与体验,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这便是我最真切的感受。I have been addicted to volunteering since the first time I was in it!+ W1 ~' M' g' W; \! Y
福利事业为人们提供了一个充满自由和选择的空间,置身其中,就像参与一项促进友爱和团结的任务。还有一些人选择参与福利事业是出于宗教信仰,另有一些人则是对当下社会关系渐趋淡漠感到失望,寻求人与人之间更本质的接触,建立更纯粹的关系。人们摘下了面具,人际关系变得更真实,这种真实性无论在工作中,在家庭中还是在朋友之间,都找不到。一位志愿者告诉我们。 7 g1 L" a6 q4 \" @$ u9 D5 R; Y9 v0 [3 E! o, ^$ |
另外,有些人选择帮助他人,是因为他们自己在需要的时候,他人伸出了援助之手。 : n- l5 p3 K, s# A0 q- A8 R% i4 X; I# W$ x
以上这些原因的共同之处就在于:人们把它视为一种人格发展的真实途径。法国精神分析学家路易。斯宾诺莎认为:“在志愿者服务中,人们不挣钱,但也并不是完全徒劳的;在帮助他人的同时,志愿者们接受了大量的馈赠。当人们用慷慨的方式给予他人,就会带着内心的丰富和充实回答家。愉悦的感觉和自我绽放的满足总是存在的。”) b5 [8 L$ c- ]4 {2 p+ n
) R; b- q" q: j' o也有很多人是怀着个人情结来做志愿者的。比如:自己小时候缺乏父母关爱,成年后就会去照顾孤儿;当一个人失去了一个患癌症或早老性痴呆症的亲人时,他会立刻感到有必要去帮助一个患癌症的儿童或年迈的老人。但是志愿者服务的目的,不是为了自我确立价值,满足自己的良心,解决自己内心的冲突;也不是为了修复诸如经历死亡这样的哀伤体验。. r1 U, b$ `) Y5 A5 W)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