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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 [转载]走，到西街去 [复制链接]

苏梳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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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三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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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楼主

发表于 2012-8-31 21:47:5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自从若干时间前和萝卜聊起喜欢的书店，除了莎士比亚书店之类，实在知之甚少，但却有莫名情愫。昨日，偶读独立阅读里的文章，知道了brattle book shop，私以为这篇文章也足够绘声绘色，故转载分享之~
这是boston的brattle book shop链接http://www.brattlebookshop.com/

如果有人告诉你，在波士顿有个小小的地方比整个世界都大，请相信这是真的。这个地方便是西街9号布拉托书店。

罗四鸰|文

如果有人告诉你，在波士顿有个小小的地方比整个世界都大，请相信这是真的。这个地方便是西街9号（West Street）布拉托书店（Brattle Book Shop）。
　　关于书店的故事有很多，比如说西尔薇娅·比琪的莎士比亚书店与乔伊斯的《尤利西斯》的故事，劳伦斯·费林盖蒂的城市之光书店与金斯伯格的《嚎叫》的故事，最要命的莫过于纽约女作家海莲·汉芙与伦敦查令十字街84号的“马克思与科恩书店”的故事。在我看来，这位白羊座女人不仅是世界上最懂书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顾客，她与书店经理弗兰克·德尔二十年的书缘情缘，让我这个金牛座女人几乎嫉妒到咬碎牙的地步，乃至常生发出生既不逢时也不逢地更无知己可逢的忿恨。幸亏，我发现了波士顿西街9号。

一
　　要在波士顿发现布拉托书店并不难，因为它就在波士顿市中心Downtown Crossing，相当于上海的南京路周边的方位。不过这还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书店有一个露天的大卖场。走在波士顿最古老也可能是美国最古老的十字街口上，一不小心转个弯，便能在短得如袖筒的西街上发现这个凹陷在古老街道与历史时空中的露天书摊：沿着两边赤裸斑驳的红砖墙，搭了两排书架，空旷处则摆了二十多个活动书架，大致分为一刀三刀五刀三大类，简单粗犷。这让第一次看到如此场面的我花容失色，胸中怒吼：这可是书呀，书呀，不是大白菜！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正在以无知者无畏的勇气错怪布拉托书店最美的一个故事。
　　1980年，一场大火将位于西街五号的布拉托书店五层木楼建筑烧得淋漓尽致，所有的古董书所有的老杂志所有有字的纸头都随大火化为灰烬。此时的布拉托书店在老店主George Gross 三十年的经营下，已经从一家濒临破产的店铺成为美国老旧书行业里的老大，George也以他对书的热爱和丰富知识，以及独到的经营方式，赢得了波士顿人民的尊重与爱戴。值得一提的是，这个George最为独到的经营方式就是清仓大甩卖。从1949年他和新婚妻子Dorrit用500美元买下这间书店到1980年的那场毁灭性的大火，三十年间，布拉托书店一共搬了七次家，每次搬家，George的清仓大甩卖都会成为波士顿的一个传奇：在搬家前几个星期，他的书便大幅度降价，直到最后真正的全部免费，掀起购书热潮。
　　上个世纪60年代，美国大大小小的城市都流行城市更新，波士顿也未能幸免，有着凹凸不平石板路街道和古老店铺的老城区被拆除，建立起所谓的现代城市。这就是今天市政中心所在。那栋有些像世博会中国馆的市政大楼如一口巨大的灰色棺材，埋葬了这个城市最初的历史，只遗留下干草市场（hay market）附近几条小得像袖口的石板路街道供游人缅怀，而布拉托书店当年所在地布拉托（brattle）街早已无迹可寻。1969年，George因此被迫进行了第七次搬家。他和他的牛仔打扮的伙计驾驶着装满书的马车，穿街走巷，一路高喊：“走，书虫们，到西街去！”吸引无数热爱书的人因此来到西街五号，这就是今天布拉托书店露天大卖场所在地。正是George的七次搬家大甩卖，以及富有激情的政治演说与慈善事业，使布拉托成为当地一家家喻户晓的书店。
　　真正的爱书人会永远记住与自己心爱的书邂逅时的美好，当然。因此，1980年这场大灾难发生后，当George和他的儿子Ken决心重建书店时，善良的波士顿人给了他们极大的回报。就在被烧毁的书店附近，George和Ken重新找了一家店面，将他们能找到的所有书摆在桌子上，两个月后开门迎客。此时，闻讯而来的波士顿人纷纷将他们的旧书拉进西街，无偿捐献给布拉托书店，当时的波士顿市长Kevin White也跻身其中，给布拉托书店带来了一车的书。
　　于是，就在那烟熏火燎的滚烫的瓦砾下，一个新的布拉托如浴火凤凰般再生了。当被烧毁的大楼清理干净后，留下了一大片空地。那些被拉进西街的书便放在这片空地上，顾客们就在露天的手推车和架子上浏览着数千本旧书。仅仅三年后，布拉托书店买下了这个露天大卖场隔壁的一栋楼，这便是今天布拉托书店所在地——西街9号。
　　不过，露天大卖场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成为布拉托书店的一项主要业务。只要不下雨下雪，书店伙计每天都会将图书一车一车推到这片空地上，供爱书人自由浏览挑选。如今的书店老板Ken刻意保持着这个大卖场老旧的风貌，甚至连熏黑的红砖头都懒得搭理，直接在烟熏火燎过的斑驳的墙上画了十八位世界知名作家的大头像，表情夸张，面目狰狞，我认真地研究了一番才认出其中有叶慈、海明威和卡夫卡，但我怎么猜也猜不出书的中文名字。后来和我一同去的Tom一眼认出艾萨克·阿西莫夫，并告诉我这是一位著名的科幻小说作家，非典型的美国佬Tom很喜欢这位俄裔美国佬作家。据我后来网上查阅的信息，此君一生竟然写了500多本科幻小说。在他去世后，有盖棺之论曰：“他的作品愉悦了数百万人，同时改变了他们对世界的看法。”
　　正是这堵改变了人们对世界看法的高墙和高墙下的那两排固定书架以及二十几个活动书架，让布拉托书店驰名美国并享誉世界。在网上，有人评选出世界上最美的十家书店，布拉托书店名列前三甲，网上所用的照片正是这个露天大卖场营业的模样。每次路过这个大卖场，我都看到有人在那里静静地翻书，不过始终都没有看到过伙计，只看到一张纸头贴在书架上：结账请到隔壁书店内。这弄得我有些阴暗的心理冒出一个有些阴暗的疑问：这里难道没有窃书贼嘛？
　　我就是带着这样的疑问第一次走进布拉托书店的，自此，我认定这个地方比整个世界还大。

二
　　与波士顿林立的旧书店相比，布拉托书店的一楼与二楼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你需要留心才会发现地面是大理石的，而不再是容易引起火灾的木质地板。此外，它的特别之处就是盘着楼梯而上的一幅幅已售出的珍稀图书的照片或巨型招贴，比如，1860年美国《物种起源》第一版售价8750美元，几乎同一时间的梭罗的一页手稿售价4500美元；1936年《乱世佳人》第一版售价5000美元；1955年第一版的《洛丽塔》售价1250美元；甘地亲笔签名的一张照片价值3000美元；林肯亲笔签名的照片则价值7.5万美元；音乐家乔治·格什温签名的四小节音乐售价2万美元；画家、作家爱德华·戈里签名的一张画价值6500美元⋯⋯这些五花八门的珍稀图书和照片，统统都陈列在三楼古董图书室中。我就这样被这些巨型招贴牵着鼻子，跳过一楼又跳过二楼直接跳到了三楼古董图书室。
　　有一个著名的国际笑话——法国人波盖取笑美国历史太短：“美国人没事的时候，往往喜欢怀念祖宗，可是一想到祖父一代，就不能不打住了。”美国人马克·吐温回敬说：“法国人没事的时候，总是想弄清他们的父亲是谁，可很难弄清。”徜徉在布拉托书店三楼，我突然想起这个笑话，觉得非常适合送给那些胆敢无畏地嘲笑美国古董书太年轻的中国人。虽说中国书的历史源远流长，可真要是在书店找到一本和父辈年龄一般大的、还可以称之为书的书还真难，当然，更别指望在书店看到历史的流动与文化的沉积。布拉托书店虽然经历了1980年那场毁灭性的大火灾，但显然，美国文明的历史进程并没有因此在这个书店出现断裂。
　　实际上，成立于1825年的布拉托书店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书店之一，而今它所呈现出的活力令所有的大大小小的连锁书店、独立书店、新书书店或是二手书书店都望尘莫及，尤其是三楼独一无二的古董图书室。从最早期欧洲出版的有着中世纪风格的羊皮装订书，到起初从伦敦引进版权在本土出版发行的精装书，再到近代限量发行的绝版图书，从宗教、科学、历史、文学到建筑、旅游、地图、生活等，美国几百年来的图书历史在这里得到了完整而具体的呈现。其中，当然最多的是有关宗教方面的书，几乎有整整一面墙，是各个年代各种版本的《圣经》。如根据伦敦第二版改进的、1804年第一次在美国费城出版的Scott’s family Bible，而同样是这个版本、1818年在波士顿出版的这套《圣经》则稍微便宜些。又如，1864年伦敦发行的第17版托马斯·胡德的《诗集》售价75美元，而1945年有着梅丽尔·摩尔亲笔签名的诗集《新西兰》则价值50美元；又如1816年波士顿出版的一本皮革精装的品相好的美国建筑指南售价375美元，而1928年牛津大学出版的品相颇好的精装书《西藏人》（The People of Tibet）售价65美元⋯⋯
　　每次走进这个房间，我总能看见一位或是几位年轻人在这里静静地忙碌着，以及一位或是几位神情淡漠两眼死盯着书架、仿佛来自外星球的读者。一位朋友告诉我，她在哈佛的古希腊语老师就曾在这里工作过一年。哈佛医学院一位退休教授Nelson Kiang，1955年在这家书店买了他生平第一本书后，便成为这家书店的常客。这位教授已经向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寄去两万本图书，并将持续下去。这让我对这个房间充满了敬意。那些几乎快要散架了的古老的巨型书和杂志，让我产生了哈利·波特找到一个失传的神奇魔法的幻觉。于是，我对如今的书店老板Kenneth Gross 的倾慕之情一瞬间就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终于，在圣诞节的那天，我邂逅了Ken。当我走进书店，一眼认出收银台后面的那位花白的绅士就是Ken，不禁喜出望外，像多年的朋友那样大声招呼：“Hi, Ken！”
　　作为家族生意，Ken生平说的第一个字便是“book”，他五岁时便开始与父亲一起到书店上班，虽然他曾经想在化学领域展开自己的职业生涯，但最终还是在1973年22岁的时候在书店开始了自己的全职工作。1985年父亲George去世，他继承了父亲的书店。与富有激情、行事高调、工作严格认真的父亲不同的是，Ken性格温和，为人低调，甚至都不愿为书店做任何广告。不过自小在书店耳濡目染的Ken，与父亲一样，对图书有着不可思议的了解与热爱，在他的经营下，布拉托书店依然稳步前进，如今成为美国最大的古董书店之一。而Ken在美国古董书行业的地位俨然北斗泰山，常常为各个大学、图书馆或是各种历史协会，甚至是FBI进行古董书讲座以及鉴定与估价。他还常常出现在美国各种古董鉴赏活动中，如在著名的“古董巡回秀”（Antiques Roadshow）中，Ken的角色就相当于北京的马未都，为人们带来的各种古董书进行鉴定与估价。

三
　　“古董秀”鉴定专家Kenneth Gross认为，这个人印刷的第一版《圣经》价值两三千万美元。这是2011年5月16日，美国著名的“大冒险”节目中出现一道问题，而Ken所评论的“这个人”，便是1440年发明印刷机的德国人古登堡（Johannes Gutengerg）。不过，并不是每一本老《圣经》都如古登堡《圣经》那么值钱，Ken说，书店几乎每天都能接到电话，说他们有一百年或是两百年以上家传的《圣经》，而他们则不能不小心翼翼地告诉顾客，实际上这些老《圣经》几乎分文不值。在“古董巡回秀”的时候，一个城市往往一天就有七十五本《圣经》被带来要求鉴定评估。实际上，有时他和其他古董书专家“评估”的是将会有多少本《圣经》被带到巡回秀上。“因为《圣经》是印刷最多的书，所以它们太常见。”Ken说，“除非你的《圣经》是1456年古登堡第一次印刷的，那我确信你拥有一个无价之宝。”据报道，几年前曾经有人以超过550万美元的价格卖了一本这样的《圣经》，平均每页价值2.5万到5万美元。Ken认为，实际上1400年的书都非常值钱，因为那个年代的书制作精良且昂贵，当时只有精英人士才能买得起它们。
　　不过，一本书并不是因为它年龄越大就越值钱。“如果一本印刷于1500年的书沉闷且无趣，你可以想象即便到现在它依然是一本沉闷无趣的书，这样的书是很难激起收藏者兴趣的。一些人总认为他们手中的老书会很值钱，因为书页已经发黄且易碎，而实际上，他们所拥有的只不过是一叠易碎的纸而已。”Ken说，在许多时候，书的价值其实是由它的市场需要所决定，比如说第一版的《哈利·波特》，虽然只有十岁，却可以卖到3万到4万美元，这一切“取决于书本身以及收藏者的兴趣”。人们总是认为第一版图书很值钱，但实际上并不总是这样。比如魏姆斯写的《乔治·华盛顿》，收藏者们最感兴趣的是第五版，因为正是在这个版本中，作者增加了那个后来家喻户晓的樱桃树的故事。即便是同一作家的同一本首版书，其价值也要由书的品相决定。比如，Ken的父亲George曾经买过福克纳第一版的品相绝佳的小说《蚊群》，一个星期后以750美元的价格卖出。而这一版的另一本，不过因为书皮有一些裂缝，结果一年后才售出，仅卖了45美元。
　　此外，作者的亲笔签名可以让一本书增值数千美元，当然，如果这个签名是《麦田守望者》的作者J.D.塞林格的话，因为这个隐士只给非常亲近的朋友签名。而他的老乡、另一位著名作家Edward Rowe Snow的签名就不怎么值钱了，因为他的签名书实在太多了。又如老《生活》杂志并不怎么值钱，但如果有埃尔罗·弗林或伊丽莎白·泰勒图片的又另当别论了。与世界各地各种古董收藏相似，古董书的发现越来越难。如有一本名叫“Timberlane”的小册子，尽管是一本小册子，不过它却是爱伦坡在1820年写的第一本书。1890年，一本这样的小册子卖到1000美元，后来价值1万美元。大约十多年前，一位古董书商去世，他所有的收藏以每本15美元的价格售出，在他的书架上发现了一本Timberlane，当时卖到19.8万美元。而在2010年的一次拍卖会上，这本小册子卖到68万美元。
　　对于Ken来说，他的乐趣并不在于古董书的价值，而在于收藏与发现，如他自己便珍藏了一本泰坦尼克号的宣传手册。每过一段时间，他就将自己的发现与售出的古董书或照片、文件做成巨型招贴挂在书店中，如林肯的那张亲笔签名照片大约是三年前发现的，而第一版《乱世佳人》大约是两年前发现的。而今书店收藏的年龄最大的纸头，是哈特曼·舍德尔的《纽伦堡编年史》（德文翻译为《舍德尔世界历史》）中的一页。这本书最早于1493年7月12日在纽伦堡用拉丁语出版，同年12月乔格·阿特翻译的德文版出版。当时，大约出版了1400-1500本拉丁语版和700-1000本德语版本。而今存世的大约有400本拉丁语版和300本德语版。这本以《圣经》为依据、图文结合的世界历史书，是早期最出色的图文书籍之一。Ken给这页500多岁的纸头标价230美元。
　　如今，Ken收藏在手的最贵的古董书价值80万美元，这是美国著名画家、博物学家约翰·詹姆斯·奥杜邦（John James Audubon）的画册《美洲的四足动物》。虽然这套画册一部分是由他儿子完成的，部分文字则是由他亲家巴赫曼牧师写的，影响与价值比不上他早年的另一套画册《美洲鸟类》，但这部完成1848年的巨作，依然是艺术史与图书史上不可多得的瑰宝。从1849-1854年的第一版本到1870年的第四个版本，这套画册一共印刷了大约2000套。美国政府曾将其与奥杜邦的另一套画册《美洲鸟类》作为国家礼物送给外国政府。这套画册一共三本，石板印刷手工上色。遗憾的是，Ken将画册收藏在自己的家中，我不仅无缘亲眼目睹美国国宝的风采，因为无知，我甚至无法就那套画册向Ken提问。
　　有趣的是，Ken每星期都要外出三四天，到顾客家中看书买书，每个月都要买进好几千本书。这些书首先被搬进地下室，然后一一进行分类和估价，大部分二手书可以很快卖出去。
　　由此可以想见，凡是申请到布拉托书店工作的人首先需要回答的两个问题是：有没有在踢球的时候受过伤？你的腰背怎样？因为每个月要搬进搬出数千本书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而谈起书业这一行，Ken连连表示非常难，非常难。若不是因为布拉托书店这栋楼以及隔壁户外大卖场都是自己的产业而不用考虑房租，布拉托书店恐怕早已经成为历史。
　　如今电子书与网络大行其道，而且Ken的两个女儿都对书店不感兴趣，不过Ken对自己的书店依然充满信心。这不仅因为书已融进他的生命，更因为布拉托书店就是一个奇迹。
　　作者为复旦大学文学博士，目前在波士顿
本文转自财新网(http://www.caixin.com) 详文：http://culture.caixin.com/2012-01-20/100350652_all.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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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山人海，人来人往中却兀自闪闪发亮，独一无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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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须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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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三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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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2-9-1 19:27:56 |只看该作者

啊，我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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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梳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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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2-9-1 19:33:28 |只看该作者

萝卜须根多发表于 2012-9-1 19:27
啊，我错过了！

我发你短信，都没回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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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须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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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2-9-1 19:40:27 |只看该作者

苏梳眠发表于 2012-9-1 19:33
我发你短信，都没回撒~

什么短信，我现在用南京号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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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梳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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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发表于 2012-9-1 20:07:01 |只看该作者

⊙﹏⊙b汗~我发的以前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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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f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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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表于 2012-9-2 09:03:06 |只看该作者

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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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梳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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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三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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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表于 2012-9-2 10:22:39 |只看该作者

Stefana 发表于 2012-9-2 09:03
好文

囧啊。。。我只找到三部分。。貌似手机上看的有四部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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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霄霄兮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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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发表于 2012-9-6 22:52:28 |只看该作者

期待楼主把第四部分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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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adfighter UID：2636354 roadfighter 当前离线最后登录 2016-7-27 在线时间 177 小时寄托币 205 声望 1 注册时间 2009-5-4 阅读权限 5 帖子 32 精华 0 积分 55 UID 2636354 禁止发言声望 1 寄托币 205 注册时间 2009-5-4 精华 0 帖子 32 关注TA 加好友标签发消息	9楼发表于 2012-11-3 17:25:07 \|只看该作者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内容自动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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