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挨这一刀

阿姨来了@-@UID：115208

星期四LG把要交的表都交掉了。以后，什么SSN，出生证明什么的就不要我们管了，一些机构自己会寄到我家里来。比起以前在国内时要这里那里跑老跑去的办证，是舒服多了。

下午，LG的同学来看我，个个都很好奇：对于那么多的钉书钉也感到有些可怕。但是，看我的精神这么好，一点也不象病人，多少也打消一点对将来的生育的恐惧感。

等到他同学回去以后，我和LG重新把女儿包了一下。这一包，就把警察给叫了来啦。

阿姨来了@-@UID：115208

我女儿从出生以来（手术室里）就戴上了一些标签在她的手上和脚上。我在准备室就开始在手上也戴上了我儿子叫做手表的东西，准备室的护士一口气打了很多的标签。当孩子拿出来以后，我和老公有分别在各自的手上戴上了手表。到病房以后，我发现我戴了三个，老公戴了两个，女儿的手上除了和我们一样的号码外，脚上也有一个，在她的小脚上还有另外的一个大概是在婴儿房里戴上的，因为我们看在手术室的录像里她打包裹时并没有这个牌牌。

因为女儿的出生后的生理性体重下降，那个脚环经常掉下来。每次我只是把它放在女儿的包裹里，护士小姐会重新扣到她的小脚上。这一次，老公说我们自己把它放回脚上。结果，那个小脚环只能弄小不能弄大，环小了以后，从脚上掉下来容易放回去就难了。不用力放不回去，用力又怕痛着女儿（因为她脚上都是肉），怎么也放不回去。

后来，老公发现那个环是可以打开的，就象打开皮带一样（心里可能还在得意着呢：我就是比你行。荷呵呵。）轻轻一掰就把脚环给打开了。女儿的脚环套好不一会，有个护士跑过来，比较紧张地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啦？我们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说把女儿的脚环给她看看。说是警报响过了。吼吼。我们说什么也没有听见啊？她说她们听见的。并说以后要套脚环的话，要跟她们说，他们来套就不会响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处理过程）。最后，还是象征性地看了我们的手上的牌子与女儿的对了一下，确定没有搞错才走。于是，大家就都做自己事了。

再过一下子，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老公开门见是一个带枪的警察。他和那个小护士一样，问了一些问题。最后，要求看看我们各自的牌子。我和我老公的手上的牌子都与女儿的一致，并说以后不要去动那个脚环。最后，他说谢谢我们给他时间就走了。

这个脚环的功能可能就是防止婴儿被坏蛋抱走，如果不敬意拉动脚环，警察全部都会出动了，坏蛋就跑也跑不掉了。

阿姨来了@-@UID：115208

医生照样查房一次。我说那个大胶带太痒了，胶带的两头都有水泡了，有几个水泡还破掉了，很不舒服。医生说，这个东西可以拿掉了。就伸手把胶带撕下。我一数，有十四个钉书针，明晃晃的金属。他说三到四天可以出院，我可能可以在星期六出院了。还是叫我多活动，在走廊上多走走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我后来对LG说，就是因为要拆“线”，觉得有些可怕，要不然，今天就可以出院了。说真的，活动一点也不受限制，胃口也好得很（不过，不爱吃医院的食品，喜欢吃家里带的），女儿又很乖，除了换尿布和要吃的以外，一点也不哭闹。

晚上，我给了护士小姐一张贺卡（因为女儿的小脚印把她的影集都占满了，手印没地方按了，LG新买了一张贺卡专门按她的手印），让她帮忙把我女儿的手印给留下。女儿的小手经常送开，不象有些新生儿是握紧拳头的（我儿子就是的），很好按，不留个手印可惜了。她按了两对的手印后立即就交还给我。她们的服务真的没得说的好。

阿姨来了@-@UID：115208

早上女儿又做了一次体检（一共在医院里做了三次），最后的出院的体检，项目较多，看她的表格上知道还测了听力，做了出生的平分（九分）。本来说好是十一点钟可以出院的，结果拖了很久才回的家。

拆钉书钉，等了我足足的三个多小时。我怕那东西痛，还去向护士要止痛片吃，当然，她不会随便给，要等上一回的药无效以后才给我。我说我怕痛，她们说每个人都怕取钉子会痛，事实上不会痛。等得我们实在不耐烦了，医生才来去钉子。取钉子前，护士看了看时间给了我两颗药，我紧张兮兮地发现取钉子是不怎么痛的，就象蚊子咬一口而已。LG则取得医生的同意给我拍了录像。

取钉子，用的是特别的镍子，往钉书钉上一夹，深陷在皮肤里的钉子就会上翘，轻轻一提就出来了。然后，就用粘性很强的一大张剪成一条条的小的帮迪覆盖在刀口上。整个过程都没有怎么出血。

总算可以回家了。我LG本想就这样带我回家的，他拿所有的东西，我自己抱女儿也能走路的。可是，医院说我一定要坐轮椅，由一个小护士推我出门。LG只能在楼下医院门口接我。这点与国内不一样。后来一个有经验的朋友告诉我说：美国的医院都这样的，她们得护送病人出院，不管什么病，住院以后出院就得用轮椅。出医院大门，他们就没有责任了。

阿姨来了@-@UID：115208

记得上回出院的时候，我可是开了很读多的药品带回家的。这一次就一瓶止痛片，而且不是医院里拿的，是在超市的药房拿的，保险不COVER，全部自己掏腰包，不过，也不贵，就十几刀而已。

回家前，因为我们房间里整个冬天都用电取暖，我做月子需要包括走廊的整个房间都暖和，所以，要开GAS。怕刚出来GAS太脏影响空气质量，LG在出门前专门把气开足了。我们到家前把窗户全部打开，让暖气全部跑光。出院的前一天他还买了一罐空气清新剂，将沙发，地毯，房间里都砰了一遍，所以，我们回家时感觉很好。车里多了一个小人，老公说第一回开车心里感觉不一样，开得比平时要谨慎多了。

回家不久，在给女儿换尿布时，因为怕LG的大手笨手笨脚的把女儿弄得不舒服，我就自己来了。结果因为她比较重，我的伤口又不痛，坐在床上抱她时，腹部用了一下力。当时也没有什么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感觉下腹部热呼呼的，再一看，吓了一大跳：好多血。伤口裂开了--就是没有对应好的那个地方。要回医院的话，星期六，还没有门诊，大冷天的还要带上儿子女儿，停车又不方便。好在我们有云南白药的粉剂，就在伤口处洒了很多，又向邻居讨了一些创可贴，就这样自己给糊弄过去了。后来的几天，因为伤口的需要，我止痛药吃的不多，疼痛有时候也能保护伤口，因为我不敢用力了。其间伤口还化脓过，我自己用了双氧水清洗掉脓液后再用了云南白药和帮迪。大概是一周以后才完全恢复。

后来，与我的一位朋友说起此事，她说我当时可以打个电话给医生，或者到医院我生孩子的地方，他们会帮我处理的。幸好我自己学医，又有药。否则就太麻烦了。

阿姨来了@-@UID：115208

因为他在十多天以后有一个SEMINAR要做，尽管老板给他假了，在我生孩子其间，他还是每天都要去他的实验室干活的，只不过是时间比较自由而已，回家后的第二天，他在安排好我的饭以后，就带着儿子上了实验室（儿子在他办公室里玩）。他说下一顿饭他会回来。于是，我一直等他回来，总行觉得他很快就会回来。饿了好久，终于等不牢了，自己起来做饭吃。等到他说还要一小时才能回来，问我是否撑得住，我说我已经自己在吃了。当然，是烧的很简单的产后吃的东西。我后来在给妹妹电话里说，要是在国内，即使是做这么简单的食品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刀口会很痛。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我常常给儿子和我自己做饭吃。为了支持他，不想他太累，我在产后的第八天开始已经为全家人做饭烧菜了。他下班回来就可以吃饭。当然，洗刷用的都是热水。有一回在给家里打电话时，说漏嘴了。妹妹提醒我，我这才想起我还是在月子里。因为不想惊动我爸爸妈妈过来，不想叫他们来是为了帮我照看孩子和伺侯我，我以前每次都告诉他们，LG有一个月的假期的。事实上，我生孩子是在假期里，他是可以照顾我一个月。但是，他的情况特殊，没有过来过的人是想象不出他这个忙的。

阿姨来了@-@UID：115208

手术后半个月，按照预约的日子和时间我去看了一次医生。他检查了伤口，我说裂开过并且因为不敢洗澡。他说可以把帮迪全部拿掉了。还说帮迪的防水功能是很好的，洗澡没问题。交代了让我一个月以后在回去检查和一些注意事项。

以后不久，我们按预约带女儿去了诊所。女儿得到了全面的检查当然还包括量体重身长。我觉得这边的医生和国内的不同。在病房的时候，我就问了好几个医生和护士过：补钙的问题。因为女儿出生在冬天，晒不到太阳，吃的又是母亲的奶。要不要补充维D？回答都是不用。母亲的奶已经足够了！在诊所里，我又问了这个问题。还是说不要补充的。后来我见女儿有了一些缺钙的症状，就自己买了复合维生素。这边没有鱼甘油，我用了尽量少的指溶性的维生素。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护士来我家里的家访。

阿姨来了@-@UID：115208

她提前跟我预约了一个我感觉方便的时间。在指定的时间里，她带着两三个大包来我家里了。

问了我一些情况，在她的表格上填空补缺，然后给我和女儿都称了体重。还给女儿量了体温。她用的体温表有点象我在TARGET买的早孕测试棒。在一侧放了一块塑料薄膜包好后就放在女儿的腋下，说是三分钟。我看墙上的钟，还提醒她时间到了。她说没有，时间到温度计会鸣叫的。后来，时间到，真的自动叫了起来。她给我看温度，在那个头上有一个液晶显示器，上面有读数显示。记下读数以后，把那张小塑料薄膜扔掉就是了，这样一来，温度计也不用消毒了。真方便呀。LG回来后，我和他说起来，他说，他在有一次儿子的学校，也发现了温度计的好处。

我记得那一次是因为儿子有点感冒，我还是让他去了学校，结果他一到学校就吐了。学校打来电话让我LG去接他回来。护士只是用了一张彩色的小纸片放进儿子的嘴里分把钟，那小纸片上就有了他体温的度数了。这个小小的体温计对于孩子来说很好用，不用计时，不用担心会断掉（我拿肛表口表给孩子用时，计时的同时还会担心他动来动去的把温度计弄断呢）。加上我在医院里用过的，光是温度计，都有这么多种。我觉得要是国内的孩子也用这种温度计的话，医生护士家长估计都是欢迎的说。

阿姨来了@-@UID：115208

从住院以来，我在和护士聊天时，都会问一问她们的工作的。在我家里，我也和她聊了一会儿。她说她们是属于我们这个城市的health department 的，一共有八个人。每个人分管几个片区（以邮政编码来分的）。她一个人分管我们这个区。平均每天家访四个人，是very very busy 的。开车子上下班，又是同一个片区，每天只四个家庭，就very very busy 了？！她在我家也就几十分钟哎。要是国内的护士的活让她们干，不知道要吓跑多少人了！

说起她的哪个health department ，我也记得我儿子要上学之前去她那里打过预防针的。一个上午也就打几个人而已---我儿子等了两个小时，我观察了两个多小时，打针的才是个位数呀。而且，护士把他的档案拿进去以后，过了有半个多小时才叫我们进去打针。里面空空的，一个房间就我们一家，那天，她检查了档案以后，比我们预定的要多打两针，说是反正以后上小学也要打的，现在打了以后就不要打了（工作倒是挺仔细的哦）。她们的工作也说very very busy 。我的天！我LG以前在计划免疫科呆过，说起那个打针是头都大，他说呆过那里的没有不头痛的：在预定的打针日，一天要打成百上千的人，小孩哭大人叫，刚去时还没有空调，连电风扇都没有，又热又闷心情可差了（能跑的都想跑，能逃走不打针就不打）。我也在学校里打过几次针，哪一回不是背着药箱一行人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地满大街地跑，打到哪个学校哪个学校就停课，一节课打一两个班一百几十人，打针的时候是手脚不停的。如果这活让老美来干，估计她们是宁愿去死啦。：）

所以，每当听到说美国的护士是很忙的，我们都觉得比起在国内的护士来说，是好到天上去啦--用我儿子的话来说：）

阿姨来了@-@UID：115208

在这次随访中，她问了我的恢复情况，我又问了补钙的事。她说我用的尿布疹的油的牌子不好（是朋友的孩子用剩的），向我推荐了其他的两个牌子。。。工作态度是没的说的。最后，我问了如果奶不多怎么办，她说多喝汤，水。（总算有地方与国人一样啦）

我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是每个人都说她大！出院的时候，更是如此。我问护士，一般来说，她们的后代平均有多重，说是一般是七八磅，八磅的已经是很大的了。而我有九磅。原来那些人高马大的老外也就七八磅！难怪来看我的护士也说我女儿这么大，而我这么小！我带女儿去门诊时，接待我的护士也都这么说。

说起看门诊，我又有东西好写了。我的一儿一女都是健康检查。当时，儿子刚好发烧不退，我自己给他用了抗生素（吩咐他，此事不能对外人说，否则有麻烦的，警察会抓他的）。到检查时，还有烧，我们告诉医生从超市里买了感冒药吃了（不敢说给他吃的是感冒药加抗生素）。医生检查了心肺，说是没关系，什么药也没有开。医生的用药尤其是抗生素确实严格！

阿姨来了@-@UID：115208

好处是很显然的，孩子从小就控制，不容易耐药，用药时就很敏感。这边的孩子生病比国内的少，一方面是空气好多了，另一方面是用药把关很紧，超市买不到抗生素，买不到激素类的药（我有一次想买激素类药，但是，超市里买不到，只好乖乖地跑去看急诊）。

相对而言，国内住院用药以及破腹产的控制就要松得多。住院的病床周转率也不及这边快。以前我就听说开胸手术也就住了一周，看看我破腹产只住三天，床位还那么紧张。据说，这边没有痛足二十四小时的不给开，我有个朋友痛了超过二十三个小时才自己生下来，要是在国内早就动刀了。也有痛了二十多个小时才发现胎位不好而动刀的。

我想起一件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水平问题的事来：我儿子两个半月时，发高烧，有四十度。医院的小儿科医生说开先锋霉素！我学医，我爸爸还是那医院的退休医生。我们说了：这是他第一次发烧，第一次用药，青霉素就很好呀！我们不要先锋霉素---贵，而且，用药不合理。以后，我每次给学生讲到医院感染问题时，都会说这件事：现在的抗生素越来越高级，效果却不显著。为什么？医生乱用药！用低级的青霉素可以控制的为什么要用先锋？当机体对低级的耐药以后，再用高级的可以给病人增加选择余地！那一次，我是没有用先锋了，但是，我想有很多不懂医学的人还是会乖乖地交冤枉钱的，以后，有更加严重的感染时，就只好一级级往上加吧。以后，我对医生的信任明显下降，用药都找我妹妹或者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开药。

不过呢，严格用药也有坏处：对于我们这些外来人来说，万一控制不好，疾病变得严重了，就得花大把大把的银子了，而且，看病预约真的麻烦。你想，发个烧，约到两周以后，烧都可能退掉了，还看什么？做为医生，我喜欢预约，因为可以控制人口，不要拼命忙忙碌碌的了；但是，作为家长/病人，我不喜欢预约。有点双重性格的说。

阿姨来了@-@UID：115208

自从手术以后，我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国内的医生护士苦得多了，国内的病人也比这边的病人苦得多了。要是我以后有机会回到临床，我一定要多学，再苦，我也要把它啃下来。有一天，我可以为老百姓做些事。我LG会顶我一句：能看得起病的已经是不错了，更苦的是看不起病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在家里等死，那才是最苦的人。我说，看不起病是社会问题，我无能为力，但是，我们可以为还看得起病的减少一些痛苦，我一定会做到，只要给我机会让我回到临床，我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只要有心。

在春节其间，我给老同事拜年，知道我居然仍然在职。觉得出来也有两年了，该给头头写写信，汇报一下我的情况。在我到达美国两周年的那一天，我说了我的这一次的震撼。写着写着，忽然发现我自己还是可以教育好的那。因为我发现在我的心里有一种感觉：为了让更多的患者和家庭的幸福，我愿意多吃一些苦，没有比回到临床更好的选择了。

我的申请里有一个护理专业，在中国是儿童少年卫生，在美国是属于护理学院的。我选择它，最先是因为我的工作经历除了这个儿少卫生没有其他更好的背景，找了很多很多的学院，都没有找到这个专业。最后，在流览护理学院时，偶然就发现了它。在美国，护理属于最好拿绿卡的行业了。我挺喜欢（你想，是我自己最拿手的专业，又可以拿绿卡。不喜欢才没道理）。我大学毕业时心里还居然不愿意做临床，我更愿意工作空一点可以有时间看书考研（不过我那时的毕业分配是由不得自己选择的）。而那时，我愿意回到临床，心里想的不是拿绿卡，是觉得身后站着的一堆苦难中的病者和家属。我觉得我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假如我回到临床，我一定会发现更多。。。

突然间，我发现我那么地感谢美国。

阿姨来了@-@UID：115208

一直以来，我爸爸就说我在家是个好孩子，在学校是个好学生，但是，在社会，我不是一个好青年。因为，我对社会想得很少，我的社会责任感很少。我不以为然。在写信的那一会，我居然就产生了我的社会责任感。后来，我很认真的对我LG说了我的思想。我说，你可以笑话我，笑话我的单纯，笑话我的思想居然象个小学生。但是，真的，我真的有那么一点的体会：原来某些人的那个为中华腾飞而读书的愿望是存在的，原来那种为了什么什么人，我愿意把牢底坐穿的感觉也是真的存在的。因为痛过，所以知道这分痛楚；也因为不痛，才发现原来的痛楚。回到临床很辛苦的，但是，我会尽力而为。虽然以后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为国人做些事，但是，这一刻，我非常想非常想我将来能够为大家做些事情。我申请的这个专业，最后（有一年）的时间是临床实习，这一年，我一定会很用心。他说他看了我的信了，他也觉得我们可以尝试做一些事情。

我感谢美国让我家庭团聚，解决我的家庭生活问题--尽管在国内花几年的时间我也许一样可以解决。我感谢美国让我儿女双全。我感谢美国，让我如此接近上帝，我愿意相信我一直以来所受的磨难是因为他要让我成材，那些所有的苦难是成材前的入场卷。。。我最感谢美国的是在我的人生感悟里，第一次，萌发了为社会为人民读书的思想。我从小到大一直喜欢读书，那是我的本能的喜欢，到后来的走上寄托路的刻苦读书，是不服气某些领导的随心所欲的控制。我向来认为人是要有点精神的，我以为我有了精神就够了。而如今，我知道，光有精神是不够的，精神是力量；我们还需要一个方向，还需要一种动力。我一直都是为了自己和我自己的兴趣，这个不是方向。是在这里的这个特殊的经历给与我找到了我的方向。真的，也许，我以后仍然会什么都干不成，但是，在此时此刻，我愿意为将来而努力。

阿姨来了@-@UID：115208

尽管，我昨天接到了我的护理的拒信，我知道我暂时回不到临床了，但是，我已经找到了我今后的努力的方向，我也还是可以做其他的我自己也挺感兴趣的工作。在那一行那一业，我们都仍然可以为了我的国家我的人民做一些实事，只要有这份心。美国的先进有它的道理，我们在这里不能白吃苦。

阿姨来了@-@UID：115208

回答ZHUFLYING：

确实是在帐单接到后才放心，因为每个人情况不同，我都不知道帐单一共有多少，自己要付多少，怀孕其间和手术以后一想到这个问题就烦，也一直提心吊胆的。真担心孩子一出生，我们就破产。现在看来，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