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讨论] 中国人不是为了挣钱才出国读PhD的 [复制链接]

tilburg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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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楼主

发表于 2011-5-6 00:49:3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战争结束了。”Job Market上的师兄抱着一堆paper，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眼神飘忽。一口烟从他口中爬出来。

      我感到不快。

      当时我要下了几个最新的working paper,准备写个文献综述.其实我更想写个中文文章投一下国内的《生产力研究》，但不知道Tilburg的导师是否愿意做我的Co-author，不知道是否出500RMB的版面费就这个事情搞定，我正在心中酝酿措辞。这个WSN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而且抽着烟。

   “什么战争？另外，我想投《生产力研究》，有什么建议吗？”我耐着性子问。
      他起身去办公室，拿来几个working paper。
   “你这是……？”我问。
   “随便用，署不署我的名字无所谓，如果不够我电脑里还有。”他递给手提电脑，“听我说说话，我心里有话，一切都结束了，我得说一说。”

   这很合算。我点头。
　　
　　“你看，”他手指不远处。几个土人RM学生坐在M.Phil房间的一张桌子上，各自手里捏着一个paper。“他们在干吗？”
　　“看文献，”我在他的电脑里搜索着我想要的文章。
　　“不，仔细看。”他面带一种讥诮。
　　我停下鼠标，仔细观察。他们手捏一个文章，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动一动，表情麻木，彼此之间沉默不语。
　　“彷徨。”他轻敲桌子，“我理解这种感受。”
　　我不理会他，打开一个文件。
　　“你知道么？本·拉登死了。”他好像在告诉我一个秘密一样。
　　“嗯嗯……。”我正看着文章，含糊答应。
　　“所以，战争结束了。It‘s over。他们输了，我们赢了，”他表情悲戚。“但有一点一样，从明天起，我们同样是是失牧的羔羊了。”
　　我重新端详这个师兄，微黑，头发凌乱，有一种中国博士生特有的质朴之气。
　　
　　“师兄你是不是最近文章做得不顺？”我问。
　　
　　“你见过我们出国读博士要自费的吗？”他问。
　　“似乎是没有。”
　　“你见过村子里的导师找过我们麻烦吗？”他问。
　　“好像是也没有。”
　　
　　他俯起身子贴近我，在我耳边很深沉的说。“因为我是安全部的。”
　　我再次端详这个师兄，微黑，标准WSN五官，有一种铁血论坛的伟大使命感。
　　“哈？”我说。你老母的。
　　“我不是读PhD的。我是一名情报人员。”他翘起二郎腿，坚毅，目视远方。
　　“哈？”我说。****的。
　　“中国人不是为了挣钱才出国读博士的，是为了应对伊斯兰极端势力通过他们渗入世界各大城市，才特设的特别行动机构，隶属于安全部第九局。”他说。
　　“他们？”我骇到了。
　　他手一扬。
　　“土人的博士生？”我扭头看。
　　“不只。”他左右张望。“还有阿三博士生……”
　　“不是吧。”我回头看了看经常在一起吃饭的土人博士生。
　　“比你想象的更黑暗。”
　　“叼啦！哪里有这么多钱搞这么多人。”
　　“中东很多富豪的。”他说。
　　“不是，我说这么多中国人出国读博士……”
　　“国内现在读研交过学费吗？”他问。
　　“你这不是屁话么？”
　　“房价高么？”他问。
　　“抽你了啊。”
　　“那么多学费，年年创新高，那么多地，每天新地王。”他停顿一下，给我思考的时间。“钱到哪里去了？”
　　“咦，难道不是被吃喝贪掉了么？”
　　
　　“放屁！”他跳起来，根根青筋凸起，好像要拿大耳光抽我。“我们的官员为此背负多少骂名！”
　　“你的意思是说，”我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是的。”他环指一下办公室，几乎一半博士生都是中国人。“情报机构。国家的盾牌。”
　　“你听说过五千亿维稳经费么？”他问。
　　“听说过。”
　　“实际投入的钱十倍都不止！”他慷慨激昂。“中国根本就没有贪官！”
　　“没有贪官？”
　　“一个都没有！”
　　“那么？”
　　“都是幌子！迷惑国际敌对势力！”他说，“你看到那些肠肥脑满的官员……”
　　“是幌子？”
　　“忍辱负重。他们为国家付出很多。”表情深沉。
　　
　　“你设想一下。”他循循善诱。“如果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大吃大喝，一分钱都没有被贪污，官员只是装出无能和贪婪的样子，让国际上以为我们的财力都被内耗了……”
　　“我的天！”我震惊了。被这宏大的真相所震撼，屋里一片寂静，两个人相视无语。
　　
　　“中央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周身放出WSN博士的盛大光芒来，好刺眼！
　　
　　“我们已经近乎全能了。”他骄傲的说。
　　“不是吧……”
　　“哼，本·拉登死了，你知道么？”
　　“你刚才问过了，我知道……”我忽然停住，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位置是我们提供的。”他故作轻快的说。
　　“我的天！”再一次震惊，“这么说是中国博士生除掉了·本拉登！”
　　“不，”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准确的说，这个情报是由CSC的公派博士截获的，总参二部的，但我们是同一个旗帜下的战友。如果你投文章的时候用到内部暗号，被接受的概率有80%……”
　　“甘撒热血谱春秋。”他站起来，激动的用唱腔诵道。
　　
　　然后他面露颓唐之色，重重的坐下来。
　　“怎么了？”我问。
　　“一切都结束了。”他沉痛的说。“本·拉登死了，基地组织全面撤出村子，AIO的中国博士即将撤编了。”
　　“我并不憎恨本·拉登，他也是一个有理想，为了信仰奉献一生的人。”他喃喃的说。“但是这是上头的意思，CSC和荷兰做了一笔肮脏的交易。”
　　“我将要离去，这个工作了许多年的岗位。”他猛抽烟。“我见过许多你们难以置信的景象。成堆的paper，开不完的seminar。”
　　“而这一切都将归于湮灭，就像在肉馅中消融的一片葱花。”
　　“离开的时刻到了。”他捂着脸，我从他的指缝中看到一片黑暗的泪水。
　　
　　当他再度站起来，那个坚毅的情报人员消失了，他重新变成了一个中国博士生，微黑，标准WSN五官，漫不经心的看着文章。
　　“你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说。
　　
　　若干天之后，我又来到K楼，没有了中国博士师兄也没有了土人博士，M.Phil们窃窃私语，其中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动？我不知道，但失去了师兄的系里，正变得陌生而失去灵魂。
　　
　　但我意外在Post-doc office又看到了他。的确是他，依然凌乱的头发无神的眼睛。我万分激动，上前招呼他，“做Post-doc拉？”他目光游移，并不理我，向一个方向稍一颔首。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从美国Top 10大学博士毕业的assistant professor正冷冷的隔着玻璃注视着这边。
　　“战争尚未结束。”他擦过我身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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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烤鱼的小伙	+ 2	笑shi我了
l3620724	+ 1	有趣！
墨存	+ 1	好！
newton108	+ 1
dualang	+ 5	好文～
quzhi577	+ 1
aakpon	+ 1	准备去面国安部了。
厚脸皮	+ 1	好玩～